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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怀璧不由咋舌，气急道：“这些都是我师门绝技，你非我教中人，焉可轻传？”

    陆少喑闻言一怔，不觉合上书页，心内暗哂：“我倒以为他转了性，原来还是如此小气！”随即计上心头，面上不动声色，一脸谄媚道：“那我拜你为师，你将这‘九天应元普化神雷大咒’和‘三昧真火’传我如何？”说着，便将两腿盘上车座，作势便要行三跪九叩之礼。

    “不可！”方怀璧一脸惊悚，连忙喝止。

    陆少喑正欲磕头，突然眼前金光一闪，身形蓦地一凝，僵在当场。

    陆少喑情知被方怀璧定住了身形，当下故作委屈，两眼上翻，凝视着方怀璧，泪眼婆娑道：“怎么，你嫌弃我年纪比你大？”

    方怀璧面色一红，讪笑道：“你可还记得我所说修炼神通的四重境界？”陆少喑想了一想，脱口道：“你说的是炼精化气、炼气化神、炼神返虚和炼虚合道四境？”

    方怀璧尴尬一笑，道：“不错，我入山修行整整一十六年，只不过勉强达到化气后期，连‘炼气士’也算不上，怎好做你师父？”

    陆少喑乍听他如此不济，微微一诧，本想嗤之以鼻，但转念一想：“有强于无，得个便宜师父，也未尝没有好处！”忙陪笑道：“自古狗不嫌家贫，儿不嫌母丑，哪有做徒弟嫌弃师父本领低微的，只要你不嫌我，那我也就不嫌弃你！”

    方怀璧见他一脸谄媚，便觉其意不轨，纠结再三，猛一跺脚，叫道：“实话告诉你吧！你三花聚顶，五气朝元，已证金仙之体，也就是所谓的炼神返虚。你我境界悬殊，只有你做我师父的份，我哪佩做你的师父，岂不自找耻辱？”

    陆少喑闻言一怔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，随即不觉狂笑，身形一拱一拱，不住抽搐，活似一根长虫。

    方怀璧见他笑得猥琐，无名火起，五指抽搐，难以忍耐，蓦地叫道：“有蚊子！”一掌飘出，削在陆少喑面颊之上，打得他头晕眼花，直接从座椅上翻了下去，摔了个七荤八素，乱嚷道：“哎哟……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，你……快解了我的定身符咒！”

    方怀璧微微一笑，方才消了心中恨意，将他一把拽起，摘了他肩上的定身灵符。

    陆少喑也不在意，随手拍去身上尘土，嘴里似笑非笑，沾沾自喜道：“你说真的假的，你当真如此不济？”

    方怀璧冷哼一声，蔑声道：“不济！除了你这怪胎，方今天下，能入炼气后期的人屈指可数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陆少喑一脸惊诧，迟疑道，“那这世上到底还有无高手？”

    方怀璧面色一沉，微微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后人薄彼，有辱先贤。近数百年来，除了武当山开山鼻祖三疯老道得成炼气化神外，便从此绝响。我师父临死之时，也不过只达到了炼气中期。如今，出世的有名之辈也多在化气、炼气之间徘徊！”

    陆少喑不禁奇道：“怎会如此，现代和古代的差距也不会这么离谱吧？”放怀璧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或许是因为PM2.5吧，人类不爱护环境，大气受到严重污染，哪里还有什么地秀天真，供我等修真养道，不得肺癌已算好的！”

    陆少喑不由咋舌，憧憬道：“那我岂不是当世第一？”方怀璧闻言一笑，不容分说，一把扣住陆少喑的双肩，以“分筋错骨手”尽情揉躏，发出骨骼脆响，阴阳怪气地笑道：“天下第一？那也让在下瞻仰瞻仰！”

    一时无话，车内不住传来陆少喑欲仙欲死的哀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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