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三.原来-《玉堂佳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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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,一阵嘶鸣夹杂着马蹄踢踏声迎了过来。
踏雁竟感应到了司徒逸的危险,它黢黑的身影闪电般劈到两人面前。司徒逸困难的抬起手抚了抚踏雁伸向他的鼻子,踏雁便乖顺的卧在了他的身边。
覃楠兮扶他上了马,自己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,就被司徒逸一把拉到身前。她还没坐定,踏雁已奋开四蹄向来路狂奔而去。
司徒逸的身子软软的靠在背上,越发的滚烫了。他垂在她脖颈处的口鼻,呼吸依旧粗重,覃楠兮紧紧捏着马缰,身子像是石化了一样僵硬,浑身上下只剩下脖颈那一处,还能敏锐的随着着他的鼻息,一阵阵酥麻,心也跟着一阵阵揪起又落下。
“楠兮,别怕,踏雁认的路。”他低低说罢,再没了声音。
踏雁行的飞速,可到将军府上时,司徒逸仍然已经昏沉。
柳七瞟了一眼覃楠兮眼底里的担忧和期盼,冷冷的对她道:“放心,我不会让牧云出事的!”说罢,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司徒逸的房门。
整个将军府里一片肃穆,阿萝进进出出,紧拧着眉头吩咐下人们奔忙。
覃楠兮守在屋外,只看着天光渐暗,屋里橘色的灯光暖暖亮起,才终于盼到柳七疲惫的身影从房中出来。
看到站在院中瑟瑟抖着的覃楠兮,柳七怔了怔,缓缓道:“你这样站在风口里,他又不知道,若你就此病了,我岂不是更顾不过来了?”
覃楠兮本想屈膝行礼的,可无奈腿脚都已经僵硬,她只好嘶哑着声音低声问:“他,没事吧?”
柳七凝了她一瞬,浅叹了口气,道:“是前次毒箭的伤,余毒本就还未拔除干净,他又喝了许多酒,兼着一夜未歇,才毒发了。”
覃楠兮惊愕的凝着柳七,他苍白的身影却在自己的泪眼中渐渐模糊。她知道司徒逸的箭伤是为救自己而受的,喝酒是为陪自己浇愁,彻夜不眠只怕也是为守着自己。
“放心,我不会让他出事!”柳七望着她的泪眼,声音里也少了许多冷意,顿了顿才劝道:“你就这样风口里站着,若病了,不是反而让他担心?跟我来吧。”说罢,他转过身一瘸一拐的慢慢向东厢去。
覃楠兮艰难的挪动了步子,跟在他身后进了和暖的东厢。直待身子落到绵软的锦垫上,她才感觉到刺骨的余寒,连牙关都瑟瑟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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