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-《闺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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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见问。看了看四周,他神神秘秘地低声道:“小公子,这话你要问别人,指定不知道。今儿问我,算是问对人了。这福临楼自打开在这儿,它的老板就一直很神秘。也有不少人打听过,不过都不清楚是谁。但这事能瞒得过别人,可瞒不住我,我天天在这儿看着呢。我告诉你,它的老板啊,就是李家的少家主。”
“哦?”福禄心里的想法得到了印证,眉头微皱,又问道,“何以见得?”
瓷器店老板见福禄对他的侦查结果感兴趣,显得很兴奋:“每次李公子来,薛掌柜对他就跟对别人不一样。而且有时他在这里会呆很久,不像是来吃饭的。”
看来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!福禄暗叹一声,又问:“不过是开了家酒楼,李公子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?”
瓷器老板摇摇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但是据说李家这一段日子,一直在想办法把族中的子弟推上官场,估计是怕影响官声吧。”
想起花品轩,连老顾客苏先生也不知道它是李綦开的,福禄对李綦的做法极为疑惑。
李綦既有平州城李家少家主的身份,他不好好利用,为何反倒遮遮掩掩呢?只是这事似乎又不太隐秘,弄得瓷器店老板都知道。看这位老板的样子,他还不知跟多少人说过呢。李綦这种欲遮还羞的做法,是为了什么?
不过这些问题很快就被福禄甩之脑后了。李綦为何不表明身份做生意他不关心,他关心的是,这福临楼既是李綦的,那他可知他的身份?他可知那味精是他所制的?那天李綦去味香居喝粥,在李家宴会上对小姐青眼有加,昨日在花市又对小姐表现得如此关切……这种种行为,是否与他的菜有关?
“老板,要几个碗。”店外进来一个买东西的人,把福禄从沉思中惊醒。
他看福临楼外没什么人进出,便出了瓷器店,往村里走去,心里慢慢思想开来:不管事情怎样,反正既然福临楼要味精,他又要卖味精,这笔交易就没有因李綦而黄了的道理。无论李綦如何,只要他不在他的身上施展他的阴谋诡计,那他要干什么,他都没必要去关心这些事。
抱膝坐在床上,看着窗外嫩绿的树叶在春风中摇曳,稍远的菜地上,酢浆草粉紫色的花像一个花环,把绿绿的青菜都围在了里面,蜜蜂“嗡嗡”地飞来飞去。不知疲倦地忙着采蜜,容韫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权势是她上辈子不在意的东西,想不到这一辈还要想办法去依附和借助它,想起来。真真可笑,也真真可悲。
抬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容韫和吐了一口气。或许,她一开始就想错了。生活在人与人构成的社会里,就必须有错综复杂的人际交往。她之前那种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去奋斗的想法。是天真而不切实际的;把所有人的帮助都挡在门外,也是极为愚蠢的做法。她该反省一下自己,把自己前世、今生的身份地位所附带的心理问题好好地想一想了。
“小姐,吃饭了。”窗外传来云莺的叫声,容韫和伸了一下手臂,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,站起来去开门。无论如何,她都明白,平静平凡的生活,就是她今生最想要的。
吃过晚饭。容韫和没有急于让福禄把味精送到给福临楼,而是拿了一根钓鱼竿到了湖边,在一处半人高的草丛边坐了下来,将钓钩甩进湖里。
天色有些暗,似乎要下雨的样子。湖里时不时有鱼上跃上水面,蜻蜓低飞,风吹拂着树叶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。而湖水被风一吹,泛起一层层的涟漪,从这头一直波及到那头。
容韫和坐在湖边。看着眼前的景致,却是一动不动。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钓鱼,但坐在这里面对一池淼淼的湖水,她的心里特别宁静。天空、绿树、湖水、鱼儿……还有她。如果把它拍成照片,那一定是非常和谐的一幅画。人与自然在一起,心里会得到无尽的宁静与祥和。
“啦啦嗦……”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忧伤的乐曲声。容韫和听得出来,这是吹奏树叶发出的声音。她转过头,透过草丛的缝隙,看到刘庆春正坐在一棵树下。面对着湖水,拿着一片树叶,正吹奏着不知名的乐曲。
容韫和转过头来看了看湖面,坐在那里没有动弹。
大概是看着要下雨了,刘庆春满腹心思地坐在那里吹了一会儿树叶,就回去了。容韫和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,却还是没有动。反正这里离家不远,等雨下来再往回跑也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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