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邵安没想到廖鸿煊能猜中自己的身份,神色一凛,“是又怎样,不是又怎样?” 廖鸿煊一笑,不再深入此话题,转而高深莫测的说:“今上继位后,老夫仍能居相位两年有余,你可知其原由?” 说起此事邵安就生气,冷哼一声道:“你有遗诏。” “此乃其中一由,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皇上担忧罢相后,无人担此重任,故而迟迟没有落。可你回来了,那么老夫,再无用处。” 邵安本在气头上,听到这话顿时愣住,眼中闪现极为惊异的神色以及深深的疑惑,“为何是我?不应该是孙大人吗?” “丞相者,总领群臣,总摄朝政;掌民之生杀予夺之权,握国之兴衰盛败之柄。故位高而权重。而孙敕此人,鼠两端,反复无常。皇帝怎敢给他此等权势高位?” “即使排除孙大人,朝中还有居中持重的老臣。” 廖鸿煊看出了邵安的虚伪,哂笑道:“谁人不想一朝权在手,便把令来行?邵大人,不要说你没有想过。” “然权臣难当,丞相之位虽贵且险。”邵安是心动,但并没有丧失理智。 廖鸿煊复又笑起,“安然一生的确是至上福分。可若能谈笑间挥斥方遒,翻云间权倾天下,是何等畅意快哉?即使艰险,又有何妨?” 邵安听他语调中极其张狂得意,虽困囚牢,却不知悔改,摇头叹道:“秦相李斯,临刑犹念牵犬东门。而你,却毫无悔意。” “悔?当然悔!那时皇上借冯彻午门跪谏之事,多次敲打提点。可叹老夫不知收敛,依旧我行我素,才让圣上冒险烧毁遗诏,终致杀身之祸。” “遗诏被毁?”邵安终于想通,为何皇帝要京察,为何孙敕会上奏弹劾。 “哼!”廖鸿煊冷嘲热讽道,“皇帝手下果然是人才济济,出入丞相府竟如履平地,真是让人防不胜防。” 而能有此等轻功,此等胆识,此等武艺之人,除了洪义别无他人。邵安愤懑,皇上居然让哥哥做这般危险之事。 邵安忍住情绪,沉默不语。只听廖鸿煊续道:“遗诏之事如此隐秘,你可知老夫当年是如何得到消息的?” “不知。” 廖鸿煊嘴角上扬,露出古怪的笑容,“是晋王党人故意泄露。” “这怎么可能?” “老夫先前也以为他们是不小心丢失遗诏的,可事后想想不对。那遗诏如此重要,怎么可能轻易丢失。定是晋王党内分赃不均,导致内讧。而后有人投靠了……当今圣上!”说到最后四个字,廖鸿煊特意加重语气,笑着看邵安震惊的表情。 邵安闻言狠狠的盯着廖鸿煊,目光闪动片刻,继而深沉,“你是说,当年宫变,乃是皇上背后操纵,将遗诏丢给太子,引诱煽动,最后渔翁得利?” 廖鸿煊不语,脸上依然显现出古怪的笑容,看的人心惊胆战。 “是谁?那个临时倒戈的晋王党人,到底是谁?” 廖鸿煊笑容愈浓,慢慢引导着邵安,“泄密之人怎么可能表明身份?但你不妨猜一猜。先那人必须是晋王党的骨干,其次又能得到今上的信任。想一想,会是谁?” 邵安在脑海中略微搜索片刻,一个名字浮现在眼前,呼之欲出…… 会是他吗?又或者是廖鸿煊死前怨恨,故意编造一通,以引起朝中纷争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