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:勉强不来-《被爱判处终身孤寂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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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怀孕,但凡少吃一餐,身体就会特别累,加之最近生的事儿太多,我整个脑袋都是晕的。
我很饿,面明明很好吃,闻道也十分好,可送进嘴中,胃里就是一阵翻滚,强忍着这股反胃,我吃了几口,最后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。
我蹲在马桶前,吐了个痛快,连带着下午喝的柠檬水一同吐了出来,等吐到肚子里再也吐不出任何,我才扶着墙站了起来。其实我还挺佩服自己的,数次以为就这样再也支撑不下去了,可偏偏还是像个小强一样,完全打不死。
可站起来的那一瞬,双眼前昏,我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仰。
在我以为自己会摔过去的时候,腰间拦过了一道巨大的力量,将我支撑住了,梁毓言垂眸望着我,随手扯了块毛巾,往我嘴上胡乱地擦。
兴许是他的力气太重,我嘴巴特别不舒服,我抵住了他的胸口,低声说。
“很疼——”
也不知是我的声音太小,还是梁毓言故意当作没听见,依旧维持着一个动作,且比方才还粗鲁些。
直到我的双唇火辣辣的疼,他都不停手。我试图推开他,但他就跟个雕像似的,站在我身前,环着我,不曾退开半步。
我眼眶一酸,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滚了下来。其实眼泪流出来的时候,我还挺惊讶的,想憋回去,俨然已经来不及了。
看到我哭,梁毓言却笑了,他这才往后退了几步,嘴角往上一扬,收回手前,还顺带揉了揉我的头。
“你想哭就哭,这里也没别人,说真的,看你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,我差点以为是我欺负了你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,用袖口擦去了鼻涕眼泪,心想他一定是故意的,在我自认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后,才抬起头,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“梁毓言,你就是故意的!看我难受,你是不是特别开心!你还笑!你不许笑!”
我指着他的鼻尖,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。
“你,还有周奕琛,你们都是故意的,故意对我好!故意让我产生不该有的错觉!我也是人,我不可能做到真的没有一点心,不动容一分一毫。你说,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?你直接说,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,装模作样,你演的累,我配合的更累!”
我承认,我这么跟他火,很大一部分原因均来自对周奕琛的愤恨。
回想起周奕琛冷着脸,十分决绝的告诉我,他从来没爱过我,我的心就像被人拧住一样难受。
他伤害我不少,可真的没有比这一次更难以接受。
不爱,多么残忍。
我特么明明也知道,他对我一向如此,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我还是没办法接受。我就是搭进了这颗心,在不知不觉中,他全身而退,而我,却万劫不复。
说完,我眼前又布上了一层氤氲,梁毓言的脸也渐渐在我视线中模糊,好一会儿,他抬起手,握住了我的手指,很严肃地说。
“苏南,我不需要你任何,我能过来,能一直陪在你身边,也不是演。我还没无聊到必须用这种方式接近你。”
每次梁毓言叫我全名的时候,我心里就是一阵慌,我知道,他肯定生气了。
但他不会像周奕琛,一言不合就跟我冷战,就当做压根不认识我。
梁毓言对我,的确很有耐心,至少比周奕琛有耐心,他多多少少会解释几句,不会让我一个人憋在心里胡思乱想。
默了默,我看着他,极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梁毓言,你和严煜,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?那你也应该知道,肯定知道,他和我哥之间的关系,我哥坠楼的那一天,你为什么会和严煜去那家清吧?我多想相信你,相信每个人,可事实你们做出的事,我完全琢磨不透啊。”
我明知道这种话不该说,毕竟我和梁毓言也算是合作关系,他还要帮我压住苏绍堂呢。可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,我就算说完之后后悔了,也收不回来了不是。
果然,闻言梁毓言的脸色沉了好几分,他半眯着眸,好似还轻轻地叹了口气,压下我的手,他缓声道。
“其实很多事,你没必要那么在意,跟踪我们,你能得到什么?南南,我说过好几次,我会帮你。”
梁毓言并未解释太多,他一脸坦荡荡,一副不怕我怀疑,不怕我误会的摸样。
“起初,我觉得你不信任我,我可以不介意,可认真的想过之后,还是挺难受的。我和大哥在你眼里,终究是不一样。”
他苦笑着,看样子真的很心酸,眼底积蓄的情绪很多很多。
我不敢再看他的双眼,抽回自己的手,撇开了脑袋,转移话题。
“面要糊了,吃完再说。”
我基本是冲出洗手间的,并不敢回头看梁毓言此刻究竟是怎么的表情。
可我哪吃得下去,拿起筷子,基本是一根根往嘴里塞。
梁毓言就静静地,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吃,吃到一半,大约他实在看不下去了,才夺去我手中的筷子,连同碗一起收走了。
“别吃了,有些事就是勉强不来。”
我明知道他意有所指,可我没解释半句。
谁又能说我不是自私的,我讨厌别人利用我,可到头来,我还不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,我何尝不是在伤害梁毓言呢。虽然我一直不懂,他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好,好到我差点以为,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。
每一次我难受,很难熬之际,他总会出现在我身前。
按理以我的性子,我多少会对他有点感情,可很奇怪的是,自从周奕琛出现,我的心就再也塞不下任何一个人了,挺恐怖的,周奕琛这人的存在感就是那么强。
梁毓言还在厨房洗碗,我就在门口说了声,“我困了,先睡了。”
他背对着我,点了点头,淡淡地回。
“明天见。”
我此时只以为他明天还会来公寓,其余的都没多想。
简单地洗漱后,我脸上什么都没擦,就钻进了被窝。想睡觉,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已经是凌晨一点了,我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呆。在我眼皮沉,终于酝酿出困意的时候,楼下传来了一阵争吵声。
我房间的门没有关紧,虚掩着,在寂静的深夜,我能听的一清二楚,但只有梁毓言一个人的声音,他应该是在打电话。
“那是什么时候?你也够狠,说出那种话,你不怕遭天谴吗?”
“好了,你不用和我说这些,你知道你最该解释的人是谁。”
“不用你教,我该做什么,比你明白。”
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,短暂的沉默后,梁毓言稍稍压低了声音。
“她睡了。”
“知道了——”
话落,我听见了关门声,很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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