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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想听？”

    夏林背着手笑：“当然了！那是你对我唱的第一歌嘛！”

    “乱说，那歌明明是你在偷听啊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现在要唱给我听，补起来！”

    那背着手，不断摇头，不讲道理的口吻，把毕文谦逗笑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嘛，虽然是随便唱唱……一堆砌辞藻的歌，但既然你想听，那就唱吧！就当纪念我们认识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就唱吗？”夏林一呆。

    “上次不就是在这里唱的吗？”毕文谦转身伸手够过去，趁她愣神，摸摸头，“记住啦，这歌，叫《秋梧桐》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毕文谦也不去开嗓，就这么清唱起来。

    “橘子花间，落日楼栏，相对无言，看红颜晚。雁过长天，风影浮现，几叶枯舟，傍江水寒。逝水流年，今夜无眠，忆旧时梦，去而不返。梧桐细雨，潸然泪秋蝉。”

    “遥想当年，醉里寻欢，书生意气，笑语嫣然。少时轻慢，凋零花瓣，月落松间，心似幽蓝。叶落无痕，乌云深寒，情节迷乱，思绪已干。已然忘了，昨夜镜花寒。”

    这些，是去年两人初识前毕文谦唱过的。

    “风吹散了我的心情，遗落了一地的伤心，等到秋天慢慢长上了我的叶茎。深院梧桐，惦念着落红，当年随流水，到天涯尽头。”

    “枯落的心，风化了秋天的爱情，始终寻觅不透，清清浅浅的踪影。”

    歌声轻柔，在毕文谦弱唱之下，有一种黯淡萧索的秋意。

    “橘子花间，落日楼栏，相对无言，看红颜晚。雁过长天，风影浮现，几叶枯舟，傍江水寒。逝水流年，今夜无眠，忆旧时梦，去而不返。梧桐细雨，潸然泪秋……蝉。”

    操场里，歌声渐渐飘零，毕文谦又伸手挠挠夏林的鬓：“唱完啦！该进考场了。要是还想听，等全部考完了，回四合院给你唱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毕文谦率先朝教学楼走去。

    “毕文谦，为什么……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真想知道？”

    夏林没有回声，等毕文谦回头，才见她不断点着头。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黎华把我钱都用光了，过几天我生日了，还是没钱请你吃饭啊！”

    毕文谦那一脸赧然，而夏林，却仿佛大脑短路了一样呆立在那儿……

    “毕-文-谦！你个天生的铁公鸡！”

    好吧，毕文谦选择相信，夏林一定是气口吃了，连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天杀的都讲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没错，一定是这样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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