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…… 御史台里,杨继年站在外面发呆。 前方的屋子里有人在说话,声音清晰。 “……说是收受贿赂,然后放任那些权贵子弟府学太学,数额不小……官家怒了,让皇城司的张八年亲自出手去拿人……” “这下他可是完了,弄不好就得……咦!上次有人说沈安定了亲,女方是咱们御史台的人?” “没错,只是大家对沈安没什么好感,所以都无视了。” “谁?” “杨继年……” “他?他不是清高的性子吗?怎么愿意把女儿嫁给那个魔王……” “不就是铸京观吗,别说了,杨继年此刻定然难受着呢。” “他难不难受关谁的事?” 两人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些无趣,就走了出来。 杨继年就在外面站着,面无表情。 “哎呀!是永健啊!” 两人御史觉得有些尴尬,可终究消息已经散播出来了。 杨继年并未进屋,他觉得进去就是示弱。 某从不示弱! 那些官吏陆续路过,看向杨继年的目光中各种含义都有。 “可怜……他女儿怕是不好嫁人了。” “……难说,才将定亲,能悔。” “悔了坏名声。” “哎!苦了他的女儿喽!” “这是没办法,当初许多人想给沈安说媒,可包拯却给他找了这个……这就是命啊!” 这些话不断钻进了杨继年的耳中,他眯眼看着远方的天空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这时一个小吏急匆匆的进来。 “……沈安没事……” 杨继年的目光依旧在看着远方,只是握紧的双拳放松了下来。 他看着是古板清高,和家中的妻儿也不怎么亲近,可这只是一种掩饰。 父亲的爱总是隐晦,甚至在许多时候会隐藏在呵斥和责骂声中。 他的眼睛眨动了几下,觉得胸口的那股子因为担忧而郁结的气在渐渐消散。 他低下头来,前方的人一边低声说话,一边在看着他。 “……他把那些礼物都折了钱,然后全都捐给了福田院……” 杨继年瞬间腰杆就挺直了,然后冷着脸回去。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脚都站麻了。 他的脚步缓慢,但心中的喜悦却渐渐洋溢了出来,摆手的幅度不自觉的就大了起来。 “……沈安从嘉祐三年就开始捐助福田院了,刚才有人在皇城外告诉那些权贵,说是沈安前后捐了三万余贯……” “三万余贯?我的天,那么多?” “那么多钱他怎么舍得捐出去?” “他有香露生意……” “先前他只是炒菜,你没听是从嘉祐三年开始捐的?那时候他才来汴梁没多久呢!” “难道他是个好人?” “三万多贯都捐出去了,他哪会稀罕那些礼物,那些人枉做小人了。” 杨继年的步伐陡然矫健,上台阶时竟然是一跃而上。 这人是出了名的清高刻板,何曾有过这等跳脱的时候…… 有人家中也有女儿,不禁羡慕的道:“沈安这般有钱,而且还清廉,以后这前程不可限量啊!” 众人这才想起这个,然后先前觉得杨继年找错了女婿的不禁都郁闷了。 这人的眼光竟然这般好? …… 第三更送上,大家晚安。 第(3/3)页